寒蝉,于是猜到先前在房内怪叫的心是小弟。” 本文来自 http://huangsewenxue.com/ 房外各人想不到他忽然长笑,且摆出针锋相对的战斗格局,愕然静默下去。 秦梦瑶差点给韩柏惹得失笑出来,这小子竟叫对方作姑奶奶,又直认不讳怕了她。 但另一方面又深为韩柏全无成规应变的方法动容,不过回心一想,这小子若非手段厉害, 怎会连她秦小姐都给他调戏轻薄了。 韩柏向秦梦瑶眨了眨眼,装了个俏皮爱玩的模样,然后侧起耳朵,摆出留心倾听门 外动静的姿态。一种无边无际忘忧无虑的感觉,涌上秦梦瑶澄明的心湖,这是一种韩柏 才能予她的感受,那亦是韩柏最使她抗拒不了的超凡魅力。 窗掀起,一位白衣俏女郎婷婷步入,进来后放下布,笑意盈盈地看了秦梦瑶一眼后, 望向韩柏,刚想说话,韩柏故作惊奇道:“姑奶奶为何不在外面和我互通款曲,你不觉 得那比面对着面更有趣吗?有什么事亦较好商量,又或讨价还价呀。” 至此连梦瑶亦要佩服韩柏,因为他愈放肆,越教人不会怀疑到她是秦梦瑶,试问谁 相信有人敢当着身分尊贵的她这样向另一个女子调情? 盈散花淡淡瞪了韩柏一眼,大方地坐到韩柏右侧,含笑打量了对坐着的秦梦瑶一会, 眼中闪过惊异对方美丽的神色,低声问道:“这位姐姐是谁?” 秦梦瑶心中亦赞叹对方的天生丽质,尤其是她那种轻盈巧俏的风流气质,特别动人, 难怪能引得那么多狂蜂浪蝶,缠在裙下,只不知与韩柏跟她有何瓜葛,闻言道:“我是 他的夫人,不知小姐找我的夫君有何贵干?” 韩柏虽明知秦梦瑶在做戏为他掩饰,仍禁不住甜入心脾,魔性大发,俯身过去,溱 在盈散花耳边低声道:“我的夫人很凶的,千万别告诉她你有了我的孩子。” 除非他是以聚音成线送出说话,否则秦梦瑶怎会听不到,闻言下啼笑皆非,差点想 找剑砍这无赖小子,竟敢派她秦梦瑶是河东狮!枉自己还对他如此情有所锺。 盈散花听得先是呆了一呆,接着“噗哧”一笑,眉梢眼角尽是掩不住的诱人春意, 横了坐回位内的韩柏一眼。扭头向外道:“尤兄你们先到邻房坐下,吃点东西,散花和 两位爱玩的嫂嫂哥哥闲聊两句后,立即过来陪你们。” 外面那几名追求者一听是对夫妇,放心了点,无奈下步进邻房去了。 盈散花望向秦梦瑶道:“姐姐!散花怀了他的孩子了。” 秦梦瑶这才明白韩柏为何先前表现得如此顾忌盈散花,因为眼前这绝色美女和韩柏 实属同类,都是不讲规矩任意妄为的无赖。 秦梦瑶眼力何等高明,晷窥数眼,已大致把握了盈散花的情性,并想出应付的方法: 就是交由韩柏这自己负责,实行“以毒攻毒”,微微一笑道:“谁叫姑娘生得那么美丽? 小女子这夫君最见不得漂亮女人。”说罢盯了韩柏一眼,颇有戏假情真的味儿。 韩柏给秦梦瑶盯得灵魂儿飞上了半空,暗忖若可使秦梦瑶为他嫉妒别的女人,那将 是他最伟大的成就,只不知她是真还是假的,同时亦对秦梦瑶的兰心慧质佩服得五体投 地,事缘她完全不知他和盈散花间有什么纠瓜葛,但应付起来虚虚实实,教盈散花莫测 高深,实在恰到好处。 韩柏嘻嘻一笑,探手过去往盈散花可爱的小肚子摸去,道:“来:让我摸摸我们的 孩子,看看姑奶奶是否仍像以前般那么爱说谎。” 他们三人的一对一答,都蓄意以内功凝聚压下的声音送出,不虞会被隔壁竖起耳朵 偷听的人知道内容。 盈散花本意是进来威胁韩柏,以遂其目的,岂知给这小子插科打诨,疯言疯语,弄 得一塌糊涂,使她失去了控制场面的能力,由主动变成被动,一时竟对韩柏生出不知如 何入手的混乱感觉。 一直以来,她仗之以横行江湖的最大本钱,就是她近乎无可匹敌的美丽,使她不把 天下男人看在眼内,但今天碰上秦梦瑶,对方那淡雅如仙的气质,无懈可击的顶尖高手 的气势风范,连她也自叹弗如。暗想这假专使若真有如此娇妻,怎还会把她放在眼内, 令她对白己能玩弄天下男人于股掌的自信,大打折扣,措手不及下才智发挥不出平日的 一半,于是落在下风。 另一方面,亦使她对韩柏另眼相看,一来是因为他今天表现出神来之笔般的撒赖放 泼;更重要的是生出了好奇心:这小子为何竟有吸引眼前这绝世无双的美女的魅力? 这时韩柏的大手伸了过来,要摸在她的小肚处。 盈散花娇嗔道:“你敢!”撮起手掌,指尖往韩柏手背扫去。 韩柏感到她指尖的气劲锋利如刀,暗忖范良极说得不错,此妹的武功确是出奇地高 明,若让他的纤指拂在掌背上,保证筋络尽断,笑道:“孩子都有了,摸摸何妨?” 就在盈散花拂上掌背前,以毫之差猛一缩手,旋又再抓去,要把对方柔荑握人掌里。 盈散花想不到这假专使武技如此惊人,心中一凛,纤手五指兰花般张开,发出五缕 指风,分袭韩柏手心手腕和小臂五处穴道,指法精妙绝伦,同时笑道:“你这人如此负 心,不守诺言,我定要你的好看。”语气中隐含威胁之意。 韩柏倏地缩手,嘻皮笑脸道:“姑奶奶不必气苦。为夫怎会是负心的人,你生了孩 子出来后,为夫定会拿一株仙参来给你产后进补。”同时另一手往秦梦瑶伸过去,握着 她柔软的纤手,暗忖若不趁机占占秦梦瑶这仙子的便宜,实在太无道理。 秦梦瑶这时才听出盈散花在威胁韩柏,不用说是看穿了韩柏假冒专使的身分,正要 助他对付这充满媚诱男人之力的美女,岂知这小子又在当众行凶,讨自己便宜,喑叹一 口气,任这无赖握着了玉手。谁叫自己认作他的娇妻哩!真想不到会和这小子如此胡闹。 盈散花见两人的手握在一起,芳心竟不由升起一丝妒意,瞪了韩柏一眼道:“快说! 你怎样安置人家?” 韩柏面对着这两位气质迥然有异,但均具绝世之姿的美女,心中大乐,一对虎目异 芒闪动。形相忽地变得威猛无匹,散发看惊人的男性魅力,先深情地看了秦梦瑶一眼, 才向盈散花微笑道:“似乎连仙参也满足不了姑奶奶的需求,唉!待姑奶奶把我们的孩 儿生了出来后,为夫当然会顺着姑奶奶的意愿,安排你们两母子。不过可莫怪我要滴血 认亲来确定是否我的亲生骨肉。” 他形相忽然的转变是如此具有戏剧性的震撼效果,不说盈散花要看得眼前一亮,芳 怀动汤;以秦梦瑶的修养,亦怦然心动,知道是他魔显示出来的魔力,那深情的一眼直 进她心坎里去,惹起了她道胎的微妙感应,差点要投身他怀里,让他轻怜蜜爱,亲亲嘴 儿。 今次与韩柏的再遇,秦梦瑶第一眼看到韩柏时,便感到他的魔种有长足的进展,也 使她更难抗拒,亦不想抗拒他的魅力,否则怎会那么轻易让这小子得到了她珍贵无比, 等若她贞节的初吻。 盈散花眼中射出迷乱的神色,好一会才回复清澈,跺脚向秦梦瑶道:“姐姐来评评 理,他则亨尽荣华富贵,妹子却要流落江湖,他算不算负心人?还暗指我人尽可夫,侮 辱散花。 ” 秦梦瑶乘机摔掉韩柏的大手,俏立而起,神色恬静超逸,深深看了盈散花一眼,淡 然一笑道:“我们以后不要睬他了!”玉步轻摇,由盛散花旁走过,揭而去。 盈散花给她那一眼看得胆颤心,好象整个人全给她看穿了,半点秘密都保存不佳, 那知这是来自净念宗的最高心法之一”照妖法眼。 其实自见到秦梦瑶后,她便被对方超乎尘俗的高贵气质吸引慑服,生出对秦梦瑶敬 畏之心,所以不住设法向秦梦瑶试探,希望能摸清这清丽脱俗的美女的底子,可是终于 一无所得。 韩柏夸张的惨叫响起,低喊道:“夫人!你误会了,不……”跳了起来,要追出房 去。 盈散花一肚子气抓到了发的对象,冷哼一声,袖内射出一条比蜘蛛线粗不了多少的 白色幼索,缠往韩柏腰间,运劲一扯,把他带得转着往她处跌回来。 芳心一懔,为何这么容易得手?难道这小子不知这“冰蚕丝”的厉害,纤手抖了三 下,藉冰蚕丝送出上一股内劲,侵往对方经脉去。只要真的制着韩怕,今次还不算她大 获全胜。 韩柏闷哼一声,到了她椅旁,忽地嘻嘻一笑,伸手在她嫩滑的脸蛋捏了一把,又旋 风般逆转开去,“飕!”一声破而去,傅声回来道:“姑奶奶!麻烦你给为夫结账!我 袋一个子儿也没有。还有……小心我们的心乖乖……”声音由近而远,至不可闻。 盈散花措手不及下,看着对方在眼前转回来转出去,一点办法也没有。 不由伸手抚着脸蛋遭轻薄处,气得俏脸发白,美目寒光暴闪。 这时邻房诸男发觉不妥,涌了过来,齐声询问。 盈散花扫了他们一眼,忽然“噗哧”一笑,玉容解,露出甜甜的笑意,像回味着甚 么似的,同众人道:“棋逢敌手,将遇良材,散花终于找到个好对手,你们不为散花高 与吗? ” 韩柏在酒家门口处追上了秦梦瑶,和她并肩走到街上,朝官船停泊的码头跑去。 韩柏想拉秦梦瑶的手,发觉对方又回复了冷然不可触碰的态度,吓得连忙缩手。不 敢冒渎,甚至不敢说话。 两人步伐虽不大,速度却非常迅快,转眼来到码头旁,众守卫看到是专使大人,忙 恭敬施礼。 到了船上时,秦梦瑶回头对韩柏甜甜一笑,主动拉起韩柏的手,和他进入回复原状 的舱厅。 韩柏得而复失紧抓着她的玉手,松了一口气吐舌道:“皇天有眼!我尚以为梦瑶恼 我了。” 秦梦瑶微嗔道:“谁有闲心恼你!不过你若如此见一个调戏一个,将来怕你会有很 多烦恼呢。” 这时两人登上了往上舱去的楼梯,韩柏一把扯着地,拉起了她另一只柔荑,把她逼 在梯壁前天与朝霞亲热的相同位置,真诚地道:“有了三位姊姊和梦瑶你,我韩柏已心 满意足得甘愿死去,绝不会再有异心,刚才只是不得不以无赖手段,应付那狡的女贼, 梦瑶切勿误会。” 秦梦瑶嫣然一笑,更添美艳。 韩柏心中一震,暗忖我这好梦瑶实有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既能圣洁超然若不可亲 近的观音大士,但另具艳盖凡俗的绝世媚态,教他看得呆了,也想得痴了。 秦梦瑶抓紧他的大手,前所未有地情深款款道:“韩柏就是韩柏,千万不要既不敢 爱又不敢恨,做出违背心性的事,否则你在武道的进展就此止矣,梦瑶绝不想看到那情 况出现。 ” 韩柏立即眉开眼笑,巨体往秦梦瑶压去,把她动人的肉体紧压壁上,柔声道:“多 谢梦瑶教诲,那我以后不须为侵犯你而感到犯罪了。” 秦梦瑶不堪肉体的接触,一声娇吟,浑软乏力,心中喑叹自己作茧自缚,勉强睁眼 道:“韩柏啊!若给人撞见我给你这样摆布,梦瑶会恨死你的。” 韩柏毅然离开她的身体,认真地道:“若在房内或无人看见的地方,梦瑶不可以另 找借口拒绝和我亲热了。” 秦梦瑶见他这样有自制力,欣喜地道:“傻孩子!梦瑶不是不肯和你亲热,只是基 于某种微妙原因,不能那么快和你发生亲密的关系,待会上去后,我要找间静室,闭关 潜修一天,开关后才再和你仔细详谈,好吗?” 韩柏点头道:“无论要我忍得多么辛苦,我也会顺着梦瑶的意愿行事,但我却要问 清楚梦瑶一件事。” 秦梦瑶淡然自若道:“你想间梦瑶为何刚才肯认作你的妻子吗?告诉你真相吧!那 可能是我心中一直那么想着,所以冲口而出,事后亦没有后悔,这答案韩柏大什么的满 意了吗? 噢!我也想问你,韩怕大什么的那”什么”究竟是什么哩?” 韩柏欢喜得跳了起来,一声怪叫,待要说话,范良极可厌的声音由上面傅下来道: “是否专使大人在下面发羊痫症,还不上来让本侍卫长揍一顿给你治病。” 韩秦两人对视一笑,往上走去。 韩柏凑到秦梦瑶耳根处道:“待会梦瑶可否不称范前辈,改叫范大哥呢?” 秦梦瑶见他那喜得心痒难熬的样子,必是与范良极私下定了赌约,又或夸下海口那 类以她秦梦瑶为对像的气人之争。想起平日这双活宝定曾拿她作不堪入耳的话题,登时 记起自己曾向范良极表示过不会爱上韩怕,不由涌起羞意,硬着头皮随韩柏登梯而上。 楼梯尽处迎接他们的不但有范良极,还有陈令方和左诗三女。 范良极一见秦梦瑶,神态立时变得正经规矩,打躬道:“梦瑶小姐好!” 陈令方则看傻了眼,暗叹天下竟有如此气质惊人,超凡脱俗的美人。 三女先瞪了韩柏一眼,才惊异地打量秦梦瑶,心想怪不得夫君会为她颠倒迷醉,连 她们看到亦不由生出崇慕亲近的心。 秦梦瑶平静地向各人裣袍施礼,先向范良极道:“范大哥你好!可不许笑梦瑶。” 范良极何曾见过秦梦瑶如此女儿娇态,以他的灵巧心思,怎会不明白秦梦瑶的意思, 是要他莫笑她出尔反尔,向韩柏投怀送抱。况且听得她乖乖地叫他作范大哥,早喜翻了 心,连五脏六腑都松透了。大力一拍韩柏的肩头,笑得见眉不见眼,恶形恶状之极。 秦梦瑶早听浪翻云说过船上的情况,同陈令方礼貌地道:“梦瑶拜见陈公。” 陈令方如梦初醒,慌忙行礼,心中暗呼侥幸,若此美女早到三天,韩柏可能连朝霞 也没有兴趣要了。 接着秦梦瑶走到左诗三女问,主动挽着左诗和柔柔,再向朝霞甜笑道:“三位姐姐, 不若我们到房内聊天,好吗?”又横了韩柏一眼道:“你不可进来!知道吗?” 三女本担心秦梦瑶身分尊贵,高傲难以亲近,所以虽得浪翻云解释了情况,仍是心 中惴惴,现在见到秦梦瑶如此随和,又甜又乖的唤她们作妲姐,都喜出望外,领着她兴 高采烈往柔柔的房走去。 韩柏心中奇怪,柔柔那房子这么窄小,众女为何不到他宽敞得多的专使房去?顺口 向范陈两人问道:“浪大侠呢?” 范良极道:“他受了点伤,须闭房三天潜修静养。” 韩柏骇然道:“天下间有何人能令浪大侠和梦瑶都受了伤,难道庞斑出手了?” 范良极道:“这事说来话长,迟些再说,你先回房去,应付了白芳华,我们还要赶 着开船呢!” 韩柏一震道:“什么?” 陈令方艳羡不已道:“兄弟对女人比我行得多了,以老夫在年青时的全盛期,仍没 有你的本领和艳福。” 范良极道:“她天才光就来了,似乎抵受不住单思之苦,又或是假装出来的,你要 小心应付,最好摸清楚她的底细和目的。” 韩柏现在的心神全放到秦梦瑶身上,暗悔那晚不应和白芳华玩火,玩出现在的局面 来,硬着头皮,到了自己的专使房外,敲了两下,听到白芳华的回应,推门进去。 白芳华从椅上站了起来,裣袍施礼,柔声道:“专使安好!” 她今天换了一身湖水绿的曳地连身长裙,高髻淡装,香肩披着一张御寒的羊皮披肩, 玉立身长亭亭,风姿绰约,看得韩柏心中一颤,暗忖和这美女调情绝非什么痛苦的事, 不过千万不要说得太大声,给隔邻的秦梦瑶听到就糟了。 韩柏直走过去,到了离这风华绝代,连站姿亦那么好看的名妓前尺许近处,望着她 的秀目压低声音道:“白小姐是否专诚来和我亲嘴?” 白芳华抿嘴一笑,白他一眼道:“你怕人听见吗?说得这么细声?” 韩柏见佳人软语,连仅有的一分克制都抛往九天云外,微微靠前,操头到她耳旁, 忍着要咬她那圆润小巧的耳珠的欲望,轻轻道:“是的…我的四位夫人都在隔壁,所以 我们只可偷偷摸摸,不可张。” 话才完,秦梦瑶的传音已在他耳旁淡淡道:“韩柏莫怪我警告你,秦梦瑶并没入你 韩家之门,你不可随便向你的情妇说我是你的夫人。” 白芳华全无所觉,愕然道:“为何又多了一位?” 韩柏的头皮仍在发麻,暗惊秦梦瑶隔了数层厚夹板造的房壁,仍能准确把握到他的 位置,传音入他耳内,不教近在咫尺的白芳华知道,自己员是望尘莫及。 另一方面又暗暗叫苦,秦梦瑶语气不善,当然是不满他这样沾花惹草,唯一安慰的 是秦梦瑶这不理俗事的人会破例关心他,留意他在这里的活动。 白芳华见他脸色微变,奇道:“你怎么了!” 韩柏干咳一声,掩饰自己的手足无措,道:“刚才我出了去,就是……嘿……你明 白啦!所以多了……嘿……多了……你明白啦。” 白芳华仔细端详他,奇道:“专使大人为何变得如此笨口结舌,欲言又止?” 秦梦瑶的声音又在他耳旁响起道:“唉!我的韩柏大人,放胆做你喜欢的坏事吧! 只要你本着良心,不是存心玩弄人家,梦瑶怎会怪你。我现在到诗姊的房内静修,到今 晚方可见你了。” 韩柏竖起耳朵,直至听到秦梦瑶离去的关门声,才回复轻松自在,同白芳华道: “小姐是否到来要万年参?” 白芳华正容道:“那会否令你为难呢?我知道万年参的数目早开出清单,报上了朝 廷去。” 韩柏大奇道:“你这么为我着想,当初又为何要逼我送参给你?” 白芳华嫣然一笑道:“因为那时我还未认识你,又怎懂得为专使大人着想呢!” 韩柏心中一甜道:“不若我们坐下再说。” 白芳华道:“我们站着多说几句吧!我不想官船因芳华致延误了启航的时间。” 韩柏有点失望道:“这么快要走了吗?” 白芳华道:“放心吧!很快我们可在京师见面,因为华亦要到京师去。” 韩柏到这时才省起范良极的吩咐,应探查她的底细,再又问道:“我还是那句话, 当初你为何要向我讨万年参呢?” 白芳华道:“芳华只是想测试你是否货真价实的专使?” 韩柏一震道:“那你测试出来了没有?” 白芳华道:“你是真还是假,现在都没有什么关系了,只要知道你和陈令方是一伙, 与愣严作对,那便成了。” 韩柏愕然道:“你究竟是属于那一方的人?” 白芳华微笑道:“迟早会知道,好了!芳华走了。” 韩柏一惊,仲手抓着她两边香肩,急道:“我们的交易难道就此算了。” 白芳华娇笑道:“假若你私下藏了几株万年参,送一株给我亦无妨,芳华自然下会 拒绝。我欢喜你送东西给我。” 韩柏道:“只是看在白小姐昨夜帮我的情分上,使楞严那奸贼看不出我的脑袋受过 伤,好应送你一株仙参,让芳华永保青春美丽。何况我也想送东西给你。” 白芳华吐气如兰仰脸深望着他道:“不用亲嘴了吗?” 韩柏嘿然道:“我看不用人参交换,我朴文正怕也可以亲到白小姐的心甜嘴儿吧。” 白芳华俏脸一红道:“让芳华老实告诉你吧!我忽然打消求参之念,就是怕了和你 亲嘴,因为芳华从未试过和男人亲嘴,害怕给你那样后,以后都忘不了你,又不能随你 返回高句丽,以后备受相思的煎熬,所以昨夜想了一晚后,终于忍不住趁早来见你,求 你取消这交易。” 韩怕听得心花怒放,原来查实她拉不怀疑自己使的身分,差点要告诉她自己只是假 扮的,但又想起防人之心不可无,谁知道她是否再次试探自己呢?强压下这冲动,挺起 胸膛道:“如此就不需亲嘴,我也送你一株仙参。”顿了顿,心痒痒终忍不住道:“现 在你又可把我忘掉了吗?” 白芳华幽幽看他一眼道:“那总容易一点吧!好了!芳华真的要走了。” 韩柏道:“那株仙参怎样了?” 白芳华道:“专使到了京师后,芳华日会派人向你讨取。” 韩柏愕然道:“你不是说会来见我吗?” 白芳华秀目闪过黯然神伤之色,低声道:“我怕见到使后,再离不开专使大人,但 又终要分开,那芳华更惨了。” 韩柏抓起她的纤手道:“随我回高句丽有什么不好呢?” 白芳华只是摇头,轻轻抽回纤手,垂下头由他身侧走到门处,停下来低声道:“别 了! 专使大人,请勿送芳华了。”轻轻推门去了。 听着足音远去,韩柏几次想把她追回来,告诉她真相,始终压下了那冲动,一天未 清楚白芳华的真正用意和身分前,他绝不可向她暴露自己的身世,因为那已非他个人生 死荣辱的问题,而是关系到中蒙的斗争,国运的与替,他只能把私情搁在一旁。 中滋味,令人神伤魂断。 --- 第一章道胎魔种 -------------------------------------------------------------------------------- 戚长征撇下了被誉为江湖十大美女之一的寒碧翠后,找了间破庙睡了一晚,次晨上 了就近间饺子,拣了个角落,脸墙而坐,当然是不想那么惹人耳目,什么事也待医好肚 子才说。 他叫了碗特大号的菜肉饺,风卷残云吃个一点不剩。下意识地摸了摸接近真空的钱 袋,忍不住一咬牙再叫一碗。暗忖吃光了也不怕,待会让我去典当他几两银子,又可大 吃特吃了。 这些天来差不多晚晚都和水柔晶颠鸾倒凤,快活无边,忽然没有了她,只觉不习惯 又难受,奇怪以前没有她时,日子不都是那么过了,但现在却很想找个女人来调剂一下, 去紧张拉紧了的情绪。 在败于赤尊信手底前,他和梁秋末两人最爱到青楼打滚,这三年多来因发奋苦练刀 法,才里足欢场,不知如何,现在竟很想去找个姑娘快活快活,待会典得了银子后,拨 部分作风流资,不算太过吧:这是否穷也要风流,饿亦要快活呢? 想到这里,自然地往挂在胸前的玉坠摸去,立时脸色大变。 伸手把挂着玉坠的红绳由襟口拉出来,玉坠竟变成了块不值一文的小石片。 检视胸口,衣衫已给人割开了一道小裂缝。 这是他闯荡江湖多年从未遇过的窝囊事。 凭他的触觉和武功,谁可把他贴身的东西换走而不让他发觉?但毕竟这成了眼前的 事实。e假若对方要暗算自己,岂非早得手了。 罢才进饺子前,曾和一位老婆子撞在一起,自己还扶了她一把,偷龙转凤的事必在 那时发生。那婆子是在他身旁跌倒,他自然而然便加以援手,那知却是个陷阱。 至此不由摇头再笑,暗赞对方手法高明之极。 同时想到对方若偷袭他,却可能躲不过自己封她杀气的感应,生出警觉。但只是偷 东西嘛:就是现在这局面。 戚长征气苦得差点要痛骂一场。 唯一的“家当”没有了。 唉! 怕应是那寒碧翠所为,要报自己戏辱她之仇。况且亦只有她才知这玉坠对他是如何 重要,是缘她知道日下的他是如何穷困。 黑道里最擅偷东西的当然是黑榜高手“独行盗”范良极;白道中以此出名的是一个 叫“妙手”白玉娘的中年女人。这老婆子有九成是由她假扮的,否则怎能教他阴沟里翻 船。*可以推想当时她必是先把小石片握在手中待它温热后,才换掉他的玉坠,否则只是 两者间不同的温度,足可使他发觉出来。 听说寒碧翠立誓,永不嫁人,好!有机会就让我抓着她打一顿屁股,看她怎样见人。 妈的!但眼前怎么过日子,难道真的去偷去抢吗? 这时两张台外两个人的对话声把他吸引了,原因是其中一人提到“酬劳优厚”四个 字,这对目下的他确有无比吸引力,立即竖起耳朵再听个清楚。 另一人道:“想不到当教书先生都要懂点武功才成…” 先前那人哂道:“什么一点武功?懂少点也不行,听说最近那个便曾学过黄鹤派的 武术,还不是给那小鲍子打得横着抬了出来。唉:二两银子一天你当是那么好赚的吗? 一戚长征听得疑心大起,往那两人望去。这雨个中年人都作文士打扮,一看便知是当不 成官的清寒之士,除了有两分书卷气外,脸目平凡,一点不惹人注目。其中一人又道: “听说黄孝华给儿子弄得心也灰了,只要有人够胆管束他的儿子,教得似个人样的,其 他什么都不计较了,可是到现在仍没有人敢冒性命之险去应聘。” 戚长征心中冷笑,暗忖天下间那有这种巧事,这两人分明是寒碧翠的人,故意觑准 他急需银两,引他入彀。 想到这里,心中一动,横竖对方偷了自己的东西,不若就把这两人的钱抢来,以济 燃眉之急,又可出一口鸟气。 他心情转佳,走了过去,毫不理会两人惊异的眼光,坐到空出来的位子去,闪电般 伸手,抓着两人胸襟。 他故意忽然出手,因为对方若是武林中人,在这种情况下,很自然会生出本能反应, 露出武功底子,装也装不来。那时自己可揭破对方真正身分,教对方被抢了钱亦要服气。 岂知两人呆头马般被他抓个正着,显是不懂丝毫武功的普通人。 戚长征心知出错,还不服气,送进两道试探的内劲,岂知对方体内飘荡荡的,半丝 真气均付厥如。 两人膛目结舌,给吓得脸如土色。 戚长征大感尴尬,趁店内其它数桌的食客仍未发现这里的异样情况前,急忙松手, 讪讪一笑道:“两位兄台请勿怪小弟,我只是向你们一显身手,让你们知道我有赚那黄 孝华银两的能力。” 两人惊魂未定,望着他说不出话来。 戚长征这时都还有半点疑,暗责自己鲁莽,诚恳地道:“请问黄府在那里?” 两人定下神来,怒容泛起,眼看要把他痛骂一场。 戚长征忙道:“两位仁兄请息怒,这一顿我请客,当是赔罪。”口中说得漂亮,心 内却为自己的荷囊叹息。 两人容色稍缓。 其中一人道:“隔邻福宁街最大所所宅院,门前有两头石狮子的就是,非常好辨认。” 另一人像怕戚长征反悔似的,站了起来,拉着那人走了。 戚长征苦笑摇头,忍痛结了账,走出店外,在附近的故衣买了件最便宜的文士长衫, 盖在身上。 这时他身上剩下的钱只够买几个馒头,真是想不去做让那小鲍子拳打脚踢的先生也 不行。心想混他几两银子也不错,顺便还可躲他一躲,仍算得是一举两得。 再苦笑摇头,使着那人说的,往黄府走去。 白芳华才难开,范良极闪了进来,坐下后道:“为何不亲她的嘴?” 韩柏坐到他身旁苦笑道:“她说从未和人亲过嘴,怕抵受不了我的魅力,连万年参 都差点不要了。” 范良极冷笑道:“人家说什么,你这凯子就信什么吗?” 韩柏一震道:“什么?” 范良极两眼一翻道:“你若能弄她到床上去,包保你发现她床上的经验比你丰富上 百倍。” 韩柏失色道:“可是人人都知它是卖艺不卖身的。” 范良极哂然道:“她不卖身又怎样,那代表她不和男人上床吗?我老范别的不行, 但观人之术敢说天下无双,妖女举手投足都有种烟视媚行之姿,若她仍是处子,我敢以 项上人头和你赌一注。.韩柏呆了一呆,他绝非愚鲁之辈,细想白芳华的风情,果然处 处带着适度的挑逗性,尤其涉及男女之事时,说话不但毫不避忌,还在胆自然,绝不似 未经人道的少女。范良极神色出奇凝重地道:“此女可能比盈散花更难对付,最令人头 痛是不知她对我们有何图谋,但手段却非常厉害,把你这糊涂虫弄得量头转向,连秦梦 瑶也差点忘掉了。她究竟是何方神圣呢?一韩柏升起苦涩的味道,虽明知范良极说得非 常合理,仍很难完全推翻他心中对白芳华的良好印象。范良极见他仍不是完全相信,微 怒道:“你试想一下,最初她似乎当亲嘴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为何突来个一百八十度的 转变,变得惜吻如金。她明知“直海” 的名字是她提醒你才懂得回答愣严,又看到我打手势要谢廷石替你解围,她为何又 忽然一丝不怀疑地相信你真是高句丽来的朴文正,和你依依不舍要生要死地分手,吊足 你胃口,请用你那残废的小脑袋想想吧:。” 韩柏苦笑摊手道:“死老鬼!我何时说过不相信你,只不过正如你所说,给她迷得 昏天黑地、脑筋一时转不过来吧了!傍点时间我可以吗?” 范良极见他仍算肯受教,点头闷哼道:“她到京师后,必会再来找你,因为骗人是 最易骗上瘾的,你到时好自为之吧。是了!罢才你和瑶到那里去?” 韩柏汗毛竖起失色叫道:“瑶妹!”范良极脸不改容道:“我既成了她的范大哥, 自然可叫她作瑶。”随着啐啐连声道:“你这浪棍可以占她身体的便宜,我老范占占她 称呼的便宜也可以吧?何必那么看不开。” 韩柏深吸一口气道:“你当着她脸这样叫过了她没有?” 范良极老脸一红,坦言道:“刚才我在走廊碰到她往诗儿的房中走去,唉:不知为 甚给他看一眼后,连“梦瑶”这么稀松平常的称谓都叫不出口来,这妮子的仙眼确是厉 害,有时真禁不住佩服你这浪棍的本事。” 韩柏失声大笑,倏地想起盈散花,忙向范良极和盘托出。 范良极听完后直瞪着他。 韩柏大感不自在,举手在他眼前扫了几下,嗫嚅道:“这次我又做错了什么事?” 范良极伸手搭在韩柏肩上,语气出奇地温和道:“难怪我能和你这小子胡混了这么 久,因为你这浪棍对付女人确有一手。你不知在我跟踪盈散花那几个月里,见到只有男 人给他像扯线公仔般摆布得神魂颠倒,什么机密都透露给她知道,只有你这浪棍除了关 始时稍落下风外,第二次面便略占上风,不过此女极是好胜,定会有厉害的反击手段。 还有一点莫怪我不提理你,千万不要误以为她爱上了你,因为你若见过她对男人反脸无 情的样儿,包保你明白我不是胡诌。” 韩柏给白芳华一事早弄得信心大失,点头道:“唉:我晓得了。.反搂着范良极肩 头,道:“老鬼:你以后说话可否精简一点,不要像死前遣嘱般,只要尚有一口气在, 就说个没完没了?” 范良极一把推开了他,走出房外道:“我是为了你好,才多说几句,真不识好人心。” 韩柏捧腹忍笑追在他后面道:“你这叫作说话大便失禁,因为以前忍得太苦了,哈: 你的静功到那里去了。” 两人来到廊里。 辟船刚于此时难岸开出。 陈令方听得两人声音,开门探头出来道:“侍卫长大人:要不要来一局棋?” 范良极犹豫了片晌,摇头道:“不!我下棋时定要吸住烟脑筋才灵光,现在天香草 只剩下几口,吸完了:以后日子怎么过?” 陈令方笑道:“你听过“醉烟”没有?” 范良极动容道:“是否大别山的醉草!”陈令方点头道:“正是此草,念在你对我 有救命之恩,所以我特别嘱咐知礼这烟鬼送了三斤来,给你顶瘾!”范良极欢呼一声, 冲进房去。 陈令方又向韩柏道:“专使大人,你那三位夫人到了舱底去酿酒,让我告诉你不可 去骚扰她们,否则就向浪大侠告状,说你阻碍她们酿酒呢。” “砰!”门关上,留下韩柏孤独一人站在长廊里。 韩柏叹了一口气。 浪翻云要闭关三天,陈范两人捉棋去了,三女显仍馀气未消,不准自己找她们,想 着想着,不觉到了秦梦瑶静修的房门前。 想起秦梦瑶就在一墙之隔的里边,血液翻腾了起来。 进去看她一眼也可以吧。 伸手握上门环,轻轻一旋,房门竟没有关上,应手而开。 韩柏反吓了一眺。 他本以为秦梦瑶定会关上门栓,那时他只好返回自己房去,看看怎样打发时光,岂 知竟轻易把这房门推开。 那还忍得住,蹑手蹑足溜了进去,把门掩上。 床上帏帐低垂,隐见秦梦瑶盘膝端坐的身形。 韩柏心怀惴惴,战战兢兢走了过去,揭开帐角,偷看进去。 一看下,韩柏心神剧震,差点跪了下来,为能目睹这样的美丽景像感谢天恩。 秦梦瑶脱掉了外衣,身上穿的只是紧里娇躯的单薄内衣,虽没有露出扃臂等部分, 可是那曼妙至惊心动、锤天地灵秀的线条,却能教任何人看待目定口呆。 无领的内衣襟口开在胸颈间,把她修美雪白的粉颈和部分特别嫩滑的丰挺胸肌,呈 现在韩柏的眼睛下。 可是韩柏却丝毫没升起不轨之念。 秀目紧闭的秦梦瑶宝相庄严,俏脸闪动着神圣的光辉,进入了至静至极的禅境道界, 没行半分尘俗之气。 连韩柏这身具魔种的人亦不能遐想邪思。 他只感到一种难以形容的至美感觉,刚才无所事事的烦闷一扫而空,终忍不住彬了 下来,两手按在床沿,脑袋伸进了帐内,仰望着圣洁若观音大士的秦梦瑶。 一串莫名的感动热泪由他眼角泻下来。 也不知跪了多久。 秦梦瑶秀长的睫毛一阵抖动,然后张开美眸,射出精湛的彩芒,深注韩柏挂见泪渍 的脸上。 韩柏一生人从未试过像适才那种被震撼得难以自已的情绪,刻下仍未回复过来,口 唇颤动得说不出半句话。 秦梦瑶脸上现出又怜又爱的神色,微俯往前,伸出纤柔雪白不属尘凡的玉手,指尖 轻轻指着韩柏的泪痕。情深款款道:“韩柏:为何流泪了。”一点没有责怪韩柏擅进她 的静室,看到穿着贴身内衣的她的莽撞。 韩柏灵台澄明若镜,半丝歪念没升起,将头俯前,埋在她盘坐着芬芳醉人的小腿处, 哑声道:“梦瑶:我配不起你。” 秦梦瑶“噗哧”一笑道:“傻孩子!”韩柏一震抬颈道:“你叫我什么?” 秦梦瑶嫣然一笑,白他一眼道:“听不到就算了,吻了你的白姑娘没有?” 韩柏泛起羞惭之色,摇头道:“我差点给她骗了。” 秦梦瑶含笑道:“她是真的怕你吻得她会情不自禁爱上你,因为她骗你骗得很辛苦。” 韩柏愕然道:“你怎也知道她是骗我?”他这句话问得大有道理,因范艮极能猜到 白芳华骗他,是根来龙去脉后作出的推论,而梦瑶对白芳华和他之间的事一无所知,甚 至未和她碰过面,凭何而知她在骗他? 秦梦瑶恬然道:“你进房时,她身体内的血管立时收窄,心跳血行加速,而当她作 违心之言峙,体内的分泌却大增,显示她并不能以平静心情去对付你。” 韩柏听得目瞪口呆,并自愧大大不如,做梦也想不到秦梦瑶能以这样的心法掌握另 一个人的内在情绪,使其无所遁形。 秦梦瑶幽幽一叹道:“你反要小心那盈姑娘,她的心志坚定无比,对你虽好奇,但 争胜之念却强于一切,不会轻易对你屈服。”忽又抿嘴一笑道:“你跪在我床前干吗? 坐上来吧!”韩柏犹豫了片刻,才小心翼翼爬上床去,盘膝坐在秦梦瑶对面。 秦梦瑶见他没有借机接触她的身体,大感满意,移转娇躯和他面对坐着,点头赞道: “这才是乖孩子,我也想和你好好谈谈。” 被秦梦瑶甜甜地称着:“乖孩子”。韩柏浑身舒服,用鼻子大力吸了几下,叹道: “梦瑶真香!”秦梦瑶见他开始故态复萌,不知如何心中竟没丝毫嗔念,还一边享受着 和他在一起时那去忧忘处,清净自如的感觉,微俯向前,柔声道:“你既吻不到白姑娘, 要不要梦瑶给你找那三位好姊姊来,补偿你的损失。” 韩柏全身一震,瞪大眼睛不能置信地望着秦梦瑶,颤声道:“这话真是你说的吗?” 秦梦瑶潇洒她耸了耸香肩,佻皮地道:“我倒看不出为何我不可说出这种话。” 韩柏被她绝世娇姿所慑,久久哑口无言,好一会才懂得道:“何不亲由你补给我?” 秦梦瑶知这小子魔性渐发,玉容微冷道:“我给人惊扰了我的清静,谁来赔偿我?” 韩柏颓然道:“是我不对,我走吧!”说完可怜兮兮地偷觑着秦梦瑶,却丝毫没有 离开的动作。 秦梦瑶叹了一口气道:“梦瑶早知叫得你上床来,就很难把你赶下去,留下吧:因 你可能对我的伤势有莫大的好处。” 韩柏大喜,魔性大发,两眼射出精芒,上下对秦梦瑶逡巡着,又伸手抓着秦梦瑶一 对柔荑,轻搓细捏。道:“可以自动宽衣了吗?看来梦瑶身上只有一千零一件罩衣。” 秦梦瑶俏脸飞红,娇嗔道:“老实告诉我,你刚才功聚双目,是否看透了我的身体。” 韩柏吃了一惊,暗忖自己实在无礼之极,竟蓄意饱了这天上仙子衣服内那动人至极 的玄虚,集宇宙灵气的仙体,真是大大不该,嗫嚅道:“梦瑶:对不起,韩柏的俗眼冒 渎了你。” 秦梦瑶见他坦然直认,红霞延透至耳根,垂下螓首,轻轻道:“韩柏,梦瑶恨死你。” 话虽这么说,却一点没有把玉手从韩柏的魔手里抽退回来的意思。 韩柏感应不到她的真正怒意,色心又起,缓缓凑过嘴,往秦梦瑶的红唇迫去,柔声 道:“让我们用最好的方法互相赔偿吧。” 秦梦瑶道:“你若这样吻了我,事后我会好几天不睬你。” 韩柏吓得连忙坐直身体。 秦梦瑶乘机把手抽回来,看到他像待判死囚的样子,心中不忍,幽幽道:“韩柏啊: 千万勿忘记这是一张床,我的衣服既单薄,你和我又非没情意的男女,这样亲热很难不 及于乱,但现在仍未是适当的时候。”又娇羞垂头道:“吻已吻了,身体也看过了,还 不满足吗? 仍是那么猴急。” 韩柏大乐道:“放心吧:只要我知道尚未是时候,就算梦瑶控制不了自己,我也保 证能悬崖勒马,所以亲个嘴绝没有问题。” 秦梦瑶什么剑心通明全给这小子搅乱了,大发娇嗔道:“谁控制不了自己哩:我只 是怕你强来,那时我便会为遵守自己许下的诺言,离开你了。” 韩柏厚着脸皮道:“既然我们这封有情男女都有悬崖勒马的能力,那么亲亲摸摸应 都没有问题。” 秦梦瑶心叫完了,惟有指着房门佯怒道:“你这无赖给我滚出去!”韩柏知道她心 中半分怒意都没有,笑嘻嘻伸手往她绷着的脸摸去。 秦梦瑶俏脸忽地变得止水不波地平静,然后像被投下一块小石投惹起一个涟漪,逐 渐扩大,化成嘴角逸出的一丝动人至不能言传,超然于任何俗念妄想的飘然笑意。 韩柏一看下吓得慌忙缩手,欲念全消,骇然道:“这是什么仙法?” 秦梦瑶淡淡道:“对不起,梦瑶因你欲念狂作,不得不以佛门玄功“占花微笑”化 解你的进侵,是不得已而为之,否则绝不愿对你出手。”语意温馨,使人打心底感到她 的温柔体贴。 韩柏脑中仍留下她刚才微笑的强烈印象,一片清明,愧然自责道:“我惹怒梦瑶了, 真该死!”秦梦瑶反伸出手来,主动摸上韩柏脸颊,爱怜她摩挲着,柔声道:“你大不 明白魔种和道胎贴体相触时的后果,而一开始了,我们谁也下能停下来,若换了不是在 床上,或者我们仍可勉强自持,但在这样的气氛下,最后必是男女欢好的局面。唉:你 当梦瑶真是不想和你好吗?你可知我对你也是深有好感的。” 换了是平时,秦梦瑶这番话必曾引来韩柏的轻薄,但这时被她以佛门最高心法化去 了尘世欲念的韩柏,却起不了半丝歪念,恳切地问道:“既然大家都想得发疯了,我又 要为你疗伤,为何我仍不可和你相好?” 秦梦瑶俏脸更红,缩手赧然道:“谁想得发疯了?我说的忍不住,只是投入你怀里, 让你拥抱怜爱,绝不是你想象中的羞人坏事。” 韩柏被她动人的娇态惹得凡心再动,伸出双手抓着她一对玉手,拉得贴在两边脸上 道:“求求你、告诉我,何时才是得亲你香泽的适当时机?” 秦梦瑶眼中贯盈万顷深情,檀口轻吐道:“梦瑶心脉已断,等若半个人,全赖自身 先天真气和浪大哥输入精纯无匹的真气,接通心脉,若忽然与你进入炽烈的巫山云雨里, 说不定会脉断暴亡,所以只能按部就班,循序渐进。” 韩柏想不到她的伤势严重若此,吓得脸上血色退尽,放下她的玉手,肃然坐好道: “为何不早告诉我,现在给个天我作胆,也不敢占你半个指头。” 秦梦瑶见他能如此违反魔性,相就自己,心生欢喜,身子移前,便入他怀里,后脑 枕在他肩上,仰起俏脸向他道:“何况梦瑶仍未达到双修大法里有欲无情的境界,鲁莽 和你相好,会落于后天之境,不能臻至先天道境,那梦瑶将永无复元之望。” 韩柏不敢抱她,对抗着旖旎温馨的醉人引诱,愕然道:“双修大法?” 秦梦瑶点头道:“是的:只是魔种和道胎。仍不足以使我的伤势复元,还需双修大 法,才可诱发真阳真阴,而大法最关键处,就是男的虽有情无欲,女的虽有欲无情。韩 柏呆了半刻,犹豫地欲语还休。” 秦梦瑶鼓励道:“想到什么就说出来吧:我们间还有什么禁忌?” 韩柏道:“我怕说了出来,会污了你的耳朵。” 秦梦瑶舒适地在他怀里挤了挤,两人臀腿触处产生出强烈的感应,才道:“在心理 上,梦瑶早对你毫不见外,所以什么话也可向我透露。” 韩柏终忍不住,一把将她搂紧,俯头在她唇上轻轻一吻,然后强迫自己离开,狂喜 道:“得梦瑶这么说,我感到自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了。” 秦梦瑶嗔道:“梦瑶对你的心意,只限于你我两人间知道,若你让第三者得知或在 人前对我无礼,我会不再理睬你的。” 韩柏这时的手,搂在她腰腹处,给秦梦瑶吐气如兰,温言软语、浅嗔轻责、弄得意 乱神迷,但又要强制着那股冲动,实在苦不堪言,皱眉道:“我这人对着梦瑶时总是方 寸大乱,梦瑶要不时提点我。” 秦梦瑶道:“好了:说出刚才你想到的歪念吧!”韩柏如奉仙谕,把嘴凑到她耳旁 轻轻道:“假若我没有欲念,怎可进入梦瑶的仙体里。” 秦梦瑶羞得呻吟一声,转身把俏脸埋在他头颈间,不让韩柏看到她春潮泛滥的眉目。 韩柏“呵!”一声叫了起来,魔性大发,一对手虽仍未敢侵犯秦梦瑶,身体却起了 欲念狂作最原始粗野的男性反应。 秦梦瑶和他贴体偎坐,怎会不清楚感到他的反应,再一声娇吟,浑身发热软乏,身 心均无半分抗力,欲火在两人间燃烧起来。 韩柏猛地一咬舌尖,使神智回复清醒,发觉一双大手早放在秦梦瑶丰挺美丽的酥胸 上去,吓得连忙缩手,摆在身旁,一颗心剧烈跳动着。 秦梦瑶虽感到他欲火消退,但刚被他抚弄酥胸引起的反应仍强烈地存在着,浑身软 热,娇喘久久不能平复过来。 好一会后,秦梦瑶稍转平静,仍不敢抬头看他,轻轻道:“你现在应知道梦瑶根本 抗拒不了你的侵犯,所以全靠你的自制力了。” 韩柏颤声道:“天呀:梦瑶怎能要我负起这样的全责?” 秦梦瑶道:“梦瑶不理:总之就是这样。” 韩柏从未想过秦梦瑶这仙子也会有这种嗲媚娇痴的一刻,欲火盛炽,一双手又箍在 秦梦瑶充满弹力的小肮上,象征男性情欲的反应再现。 秦梦瑶“哟”一声叫了出来,责道:“韩柏!”韩柏求道:“再施你那绝招吧:否 则我怕会忍不了。” 秦梦瑶很想难开他怀里,却怎也办不到,颤声道:“这样的情况下,教人如何出招?” 韩柏暗忖这下真个乖乖不得了,忙借想起她的伤势来克制狂窜而起的欲念道:“梦 瑶你还未答我早先的问题呢?” 秦梦瑶一想下心摇神荡,呻吟道:“韩柏啊:求你把我推开,这样下去,必然会弄 出乱子的。” 韩柏凭着脑内半点灵明,把秦梦瑶整个抱了起来,放到床的另一端,然后以无上意 志,爬到床的另一端,才敢再往秦梦瑶望去。 秦梦瑶俏脸玉颈、美手纤足全泛起了夺人心神的娇艳红色,微微喘着气,那诱人的 样儿,差点惹得韩柏爬了回去。 韩柏重重在腿上自扭一把,才清醒了点。 秦梦瑶逐渐回复平静,感激地向韩柏点了点头。 韩柏顽皮之心又起道:“梦瑶:我今次算乖吧:你应怎样谢我?” 秦梦瑶给他挑起了情意,失去了往日矜持和自制的能力,只能娇柔地轻责道:“这 样也要谢你吗?你若只为了快乐一次,梦瑶便舍身相陪吧!”韩柏摇头道:“不:我不 是这个意思,只是想以后你都唤我作柏郎吧!”秦梦瑶气得瞪他一眼,道:“我绝不曾 在人前这么叫你的。” 韩柏大乐道:“为今没有别人在侧,你就试唤我一声吧。” 秦梦瑶白了他一眼后,垂项轻呼道:“柏郎!”韩柏失魂落魄,身不由主爬了过去。 秦梦瑶吓得一把推着他胸膛,却忘了他的大嘴,嘤咛一声给他吻个正着,纤手竟由 推拒改为搂着对方的脖子。 在一番销魂蚀骨的热吻后,韩柏坚定地爬回床的另一头,坐好后,心醉神迷地道: “梦瑶的小嘴定是这世上最甜的东西。” 秦梦瑶娇羞地道:“不要乱说话,若让你三位好姊姊知道,会不高兴的。” 韩柏见她丝毫不怪责自己刚才的强攻猛袭,快乐得一声长叹道:“到现在我才真止 明白什么是只羡鸳鸯不羡仙,神仙怎及得我们快乐。” 秦梦瑶听得全身一颤,如给冷水浇头,眼神回复清明,盘膝坐好,柔声道:“韩柏: 容梦瑶回答你刚才的问题好吗?” 韩柏见她回复正常,知道是因自己提起了仙道的事,使她道心复明,失落地道: “梦瑶说吧!”秦梦瑶“噗哧”一笑道:“不要扮出那可怜样子,你要梦瑶意乱情迷还 不容易吗? ” 韩柏一想也是,回复欢容。 秦梦瑶虽是钗横乱,但神色回复了止水般的平静,然道:“有念而举和无念自举, 正是后天和先大的分别,韩柏你明白吗?” 韩柏茫然摇头。 秦梦瑶俏脸仍禁不住微红,轻轻道:“道家修行的人,有所谓“活子时”,那就是 男人在睡觉中,特别临天明时,只要精满神足,就会无念自举,那是精足的自然现象, 若能以适当功法导引探取,将可化精为气,是为无念探取,可得先天之气:若有念而作, 采的只是淫念邪气,有损无益。” 她一边说着,玉脸上浅抹的淡红逐渐转为深艳的玫瑰红色,那种惊天动地的诱人秀 色,柳下惠复生亦要把恃不住。 秦梦瑶一生素淡,不但说话从不涉及男女之事,芳心里连想也没朝这方向想过,现 在偏要在一张床上,向一个年青男子,主动说及这种羞人之事,可真是冥冥中的异数。 韩柏眼不眨地瞪着她,好一会才深吸一口气道:“那容易得紧,梦瑶只须睡在我身 旁,一见我有那种情况出现,立即引导采取,岂非大功告成,待你撩好伤势之后,我们 才真正快活,岂不美哉!”秦梦瑶今次是彻底地吃不消,羞涩至差点要进被内去,颤声 娇嗔道:“你真是狗口长不出象牙来,这样的脏话亏你说得出口。” 韩柏最爱看她芳心大乱的样儿,故作惊奇道:“你不是说过只有我们两人时,什么 话都可以向你说吗?” 秦梦瑶那里是真的怪他,只是受不住能淹死人的羞意,闻言叹了一口气,压下波汤 的情怀,点头道:“人家并不是真的怪你,不过你那方法是行不通的,因为你…:你若 见到我…那…心中邪念一生,会由无念的先天,回到有念的后天,以致功败垂成。” 韩柏颓然道:“我试着克制自己吧:只要想起梦瑶的伤势,我那敢泛起邪念。” 秦梦瑶感激地瞅了他一眼,垂首道:“你的问题可能还不大,我自有一套心法,可 使你达到我的要求。问题出在梦瑶身上,试问我怎可对你只有欲没有情,掉转来我或可 轻易办到。” 韩柏搔头道:“要你有欲我自问有办法,但若要你对我无情,我想想便感难受。” 秦梦瑶闭上秀目,好一会后才张开道:“柏郎:让梦瑶告诉你吧:梦瑶自幼清修, 已断了七情六欲,连女人家的月事亦早停下,对你动心只是受不住魔种的刺激,除了你 外,绝没有男人能使我动情。我要潜修静室,不是为了疗伤,只是希望能从至静至极里, 与天心合为一体,想出解决的办法,所以柏郎定要给梦瑶一点时间才成。” 傍秦梦瑶连唤两声柏郎,韩柏感动得差点哭了出来,爬了过去,将秦梦瑶拥入怀里, 深情地道:“我的好梦瑶,无论要我做什么事,只要能令你复元,我也会全心全意去做, 我会尽所有力量使该你快乐,不教你受到任何伤害。” 秦梦瑶叹了一声,转身倒入他怀里,玉手按在他紧箍着小肮的大手上,微笑道: “我对着你,你对着我,都是非常危险的事,一个不好,将沦万劫不复的境地,你可知 道吗?” 韩柏一震下往她望去道:“这话怎说?” 秦梦瑶道:“还不是道胎和魔种的关系,你的魔灵自受到我道胎的压抑,难作寸进: 我的道胎亦因受到你魔种的刺激,使梦瑶不能保持剑心通明的道境。” 韩柏愕然道:“那怎办才好?” 秦梦瑶道:“不要忧心,凡事均行正反两面,若我们做得好,在魔道间保持平衡, 我们将会突破日前的境界。到现在梦瑶才明自师傅送我到凡尘历练的深意,只有经过魔 劫,梦瑶的道胎才能成长,总至天人合一的至境,梦瑶真的幸运,遇上了你这个使我动 心的男人,纵使过不了魔劫,亦死而目瞑。” 韩柏狂震道:“不:我绝不许你死的。” 秦梦瑶道:“那只是打个比喻,让你知道梦瑶对你的心意。柏郎啊:你绝不能变成 规行矩步的应声虫,否则你的魔种将会完全臣服在我的道胎之下,不但功力减退,还会 救不了我。” 韩柏大喜道:“那即是说无论我对你如何放恣,你也不会怪我,也不会下理睬我了。” 秦梦瑶无奈地点头含羞道:“看来是这样,这是一场爱的角力,你可放胆欺负我, 不要留手。我亦要努力保持慧心,假设能以不分胜负作终结,我们便成功了,我们将会 是这世上最好的一对。.韩柏的目光不由从她的俏脸移往她在这角度下,襟下出来的无 限春光里,吞了一口涎沫道:“梦瑶的酥胸真是仙界极品,那两点嫣红我这一生都不会 有片刻忘记。” 秦梦瑶剧震下弹了起来,刚想逃开,已给魔性大发的韩柏俯前搂着,大嘴吻在她玉 颈处,还一直沿下吻去。 秦梦瑶登时感到自己是这场比赛里的弱者,偏又情迷意乱,眼看给这小子拉开衣襟, 吻个痛快。 门声起。 范良极的声音传入道:“韩柏:麻烦来了。” --- 第二章花刺美女 -------------------------------------------------------------------------------- 位于洞庭北端,长江之旁的信州府,一所华宅内。 方夜羽、里赤、由蚩敌、强望生、柳摇枝五人,和一位宫装华服美女,正在主厅内 围坐一桌,吃着燕窝美馔。 这美女长得俏秀无伦,眉如春山、眼若秋水,体态窈窕,可惜玉脸稍欠血色,略嫌 苍白了点,但却另有一种病态美,形成异常的魅力。 六人默默吃过燕窝,方夜羽先向那美女温柔一笑,而那美女亦以浅笑相报,玉脸泛 起两小片红云,在她苍白的脸上分外动魄勾魂。 方夜羽看得呆了一呆,才收摄心神道:“强老:你的伤势怎样了?” 强望生平和地道:“最多三天,我将可完全恢复过来。” 由蚩敌叹道:“没有了你的日子真是难过,现在可好了。” 众人皆现出欣然之色,这两人合作惯了,联手时威力倍增,连范良极也望给他们杀 得落荒逃命,可知这两人在一起时多么厉害。那晚围攻戚长征时,若有他在,包保戚长 征逃不了。 方夜羽转向柳摇枝道:“蒙大的毒伤有没有起色?” 柳摇枝黯然道:“他的情况愈来愈坏,唉:我们确是低估了烈震北,他调较出来的 毒怕是天下无人能解。”